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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波昂生活中,其中利用一個星期的週末前往荷蘭旅遊。對於阿姆斯特丹我聽過的評論有兩種。有個朋友對我說:阿姆斯特丹是個相當適合人居的城市,很舒服,幾乎他只要到歐洲就會到阿姆斯特丹去晃個幾天;而另外一個人的意見是:阿姆斯特丹是一個很詭異的城市,走在街上好像都會聞到大麻的味道,整體環境感覺並不舒服,不是一個很整齊有秩序的城市。在這兩種完全相反的Kommentar底下,會讓人極度猶豫是否應該前往這個城市旅遊。就我自己兩個月在歐洲的感覺,若是要到一個城市旅遊,那一定那個城市必須有特殊的歷史背景或者博物館,不然不管走幾個城市看到的感覺都差不多。假如去一個城市沒有去它特殊的博物館或者著名的建築之類的景點,那就幾乎是白來這個城市。最後的決定還是到阿姆斯特丹,然後再挑一個阿姆斯特丹附近的景點遊覽,就在這樣的基礎下規劃這次週末的旅行。

成員就是我們三明治的同期學員跟一個學員在進修地的小老闆,四個人一台車就這樣出發。從Bonn開車到阿姆斯特丹大概不塞車需要三個小時(時速大概150左右),而出發的當天很不巧只要碰到大城市的交流道就必定塞車,在這樣的情況下抵達阿姆斯特丹郊區(我們的旅館訂在機場附近)也已經晚上將近十點,後來到城區中吃晚餐,用餐完畢也已經半夜一點。

阿姆斯特丹是一個河港,在空中交通上也是歐洲極重要的一個轉運點,整個城市是以河港為中心開始畫圈圈,從古地圖來看,原先的阿姆斯特丹市區是以河港回起點往南擴展,然後再逐漸往東南西南擴展城區的範圍,直到現在為止,整個阿姆斯特丹的重心也都在河港的南方。至於最內圈的城區被四條運河團團圍住,從裡而外的順序是:辛格運河(Singelgracht)、紳士運河(Herengracht)、國王運河(Keizersgracht)與王子運河(Prinsengracht),也因為運河是團團圍住阿姆斯特丹的關係,城內的道路也依著運河一起劃圈圈。觀光客在阿姆斯特丹開車的準則就是:照著路標走,因為在不斷繞圈圈的情況下,是很容易讓人搞不清楚方向的。而阿姆斯特丹有一條外環的高速公路A10,這條高速公路延著阿姆斯特丹這個城市畫圈圈,不管來的時候是走哪一條高速公路,進入阿姆斯特丹都只剩下這條A10迎接觀光客還有所有要進入阿姆斯特丹的人。


晚上進入阿姆斯特丹舊城區的第一印象就是紅燈區,而紅燈區的位置顯著到只要在舊城區中亂晃就一定會走入。荷蘭對於性與大麻的開放程度大概是西方國家少見的,講到阿姆斯特丹大概很難不想到著名的紅燈區。第一天晚上在阿姆斯特丹的城區中覓食時,就走進紅燈區,跟書上或者電視節目上介紹的都一樣:櫥窗女郎就這樣活生生的在你眼前,可以用撩人的姿態與誇張的姿勢招攬生意,而晃在路上的一些人們也不甘就這樣晃過一個個的櫥窗,對著櫥窗女郎大聲叫囂挑逗,或許就像一場嘉年華會一樣。而櫥窗的窗簾一拉上就表示目前有生意在進行中,小小的櫥窗裡面,前方是自己展示身體的地方,後方就是一張床,做生意的地方。而門口的燈一定都是螢光紅色的,所以整個紅燈區的顏色是相當詭異的紅,是那種帶有些粉紅色、紫色而又有點迷炫的紅。只是在整個紅燈區中都是女性的櫥窗,自己就是商品、自己的身體當做賺錢的工具,我想從女性主義者的角度來看一定會覺得這是一種物化女性的行為。這時候腦海中就跳出一個念頭:既然有女性的櫥窗,要是也有男性的櫥窗,那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變成櫥窗內站著的是一具具只穿著清涼小內褲的男體,而街上的女性對著櫥窗內的猛男大聲吹口哨,或許是這樣吧!假如紅燈區的運河兩岸一邊是女性櫥窗,另一邊是男性櫥窗,那一定會變得相當有趣。其實紅燈區不只有這類的櫥窗,包含情色電影之類的商店也所在多有,提供給異性戀或者同性戀者不同的選擇,從招牌上都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區別。

在情色場所附近最多的是各式各樣的酒吧或者餐廳,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邊的教堂也不少,甚至佛光山的荷華寺也在這附近。阿姆斯特丹的唐人街其實就緊鄰著紅燈區,而佛光山選在這邊建寺大概也是這樣的地緣關係考量,只是情色場所跟宗教聖地距離這麼接近,不禁會讓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有點像中世紀天主教在賣贖罪券的味道:不管在進教堂前這個人如此作惡多端,買了一張贖罪券後所有的罪孽都一筆勾銷;這邊的感覺就像是:不管怎麼跟人搞,搞完後上個教堂或佛寺好像又變得跟純潔的白紙一樣。我們都不否認宗教有淨化人心的力量,但是我們也不否認很多人進佛寺教堂後的行為態度跟出去之後簡直是判或兩人,在Bonn的時候跟Mama聊天,討論到宗教的時候她也這樣說,而就我自己的觀察確實也發現這樣的人真的存在,而且為數不少。所以有時後心裡就會想,大概宗教就像急難救助一樣,當陷入困境的時候才會想到它,當人平安順遂時就會把它擺在一旁,好一點的人就是備而不用,德行差的人就將它棄若敝屣。


在一些旅遊手冊上會特別註明一點: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Coffee shop不見得是真正的咖啡廳,很多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賣大麻的店。不過就我們在舊城區亂晃的觀察是:Coffee shop應該有六成左右都是賣大麻的,從店的外觀跟裡面坐的人,其實就多少可以判斷。有人說走在阿姆斯特丹的舊城區,空氣裡瀰漫的都是大麻味,或許這樣的說法有點誇張,但是也是在描述這個地區大麻的盛行程度,這絕對是在台灣都很難想像的。

由於第一天晚上抵達阿姆斯特丹的時間有點晚,就寢的時間已經將近半夜一點,所以隔天的行程蠻晚才開始。荷蘭自古為船運的大國,因此第一站也就是他們的航海時代博物館,而這個地點是Nina建議的,因為據說俄國的彼得大帝(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曾經來到西方學現代科技,而荷蘭就是他曾經到過的地方。航海博物館展出的內容包括:古地圖(航海地圖與阿姆斯特丹變遷的地圖)、古船模型、船上使用的器具等等。另外在博物館外的碼頭,還有定時出發的古蒸氣船,載著遊客出航,當然這項服務是要另外付費的;即使不想付費也沒關係,同樣在博物館外的碼頭有一艘仿古的大型商船,裡面的擺設基本上都是仿照當時的情況設計,因此最底層的船艙可以看到有砲彈、貨物跟糧食的堆放,而往上一層的船艙中有糧食與一些貨物,當然有部分的砲台設計在此,再往上一層就是甲板與兩側分別還有船艙,其中一側是船上高階船員跟女士的房間,另外一側就是廚房跟用餐區。其實從這邊可以看到船上的生活很不舒服,底層的船艙夠高,但是給船員生活的房間高度相當低,不及一人的高度,而且房間狹小,即使是給女士的房間也相當窄,在那樣的環境下又被海浪搖晃,這種生活想來相當辛苦。博物館中的館藏相當豐富,依照時代安排的展覽像是走入時光隧道中,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這樣展品,看到喜歡的就拍照一下,在這博物館中只要不用閃光燈拍照,其他一切隨意。由於館藏相當豐富,我們在裡面待了快要半天才離開。


我們在荷蘭的這個週末,天氣狀況並不太穩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陰陰的,只有早上剛起來的時候天色是淺藍色,之後接近中午就轉陰,甚至有時還下大雨(尤其出發那天的雨勢相當大在,德國荷蘭交界處相當誇張)。看完博物館吃完中餐後就在市區中亂晃,不過還是躲不過的要進入紅燈區。晚上的紅燈區像是充滿迷霧般的讓人迷炫,而白天的紅燈區就像卸妝後的女人,你不知道要用真實還是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它,還是有一些櫥窗女郎在招攬生意,但是缺乏昏暗燈光的掩飾,那樣的赤裸裸,你反而覺得那不是真實的紅燈區了。在市區中亂晃,後來還是回到碼頭邊。阿姆斯特丹既然有這麼多運河,遊船的導覽當然是少不了的,大約十歐元歷時約一個小時,從中央車站前的碼頭出發,往河港方向開出,然後再從其中一條運河進入市區,這時候你可以看到另外一面的阿姆斯特丹--寧靜安詳,尤其經過高級住宅區時所流露出來的氣息,我大概可以想像為什麼有人告訴我阿姆斯特丹是個適合人居的城市。在舊城區跟紅燈區中,舉目所及大概只是一片的迷茫,而在這些稍微遠離中心區一些的地方,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實在跟一個大城市不大相搭,若非幾乎每棟房子都樓高五層以上,你會以為這是一個城市的郊區或者鄉村,總之你不會把這樣的居住環境跟數百萬人的阿姆斯特丹想在一起。

阿姆斯特丹的中央車站廣場雖然在整修,但是這個像宮殿一般的車站,其氣魄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在德國幾乎看不到這樣氣魄的車站建築,因為能炸的大概在二次大戰幾乎都炸光了,這個情況跟波蘭其實有些類似。在台灣雖然沒有能炸的被炸光,但是很多建築因為時代的關係能拆都被拆得差不多了,等到開始有古蹟保存的概念時,所剩無多,以車站來說,台中車站跟新竹車站能夠被保存下來,因該也算是上天的恩賜吧!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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