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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三月跟九月,三明治的新學員抵達德國後,國科會都會安排一個聚會讓老鳥跟菜鳥相見,順便拜訪DAAD,讓我們了解這是一個怎樣的組織,還有他們在做什麼。從十一月大家啟程前往進修地點至今,大家將近五個月沒有見面,當然也要趁這個時候好好敘舊,雖然我們同期已經有人回到台灣,不過我們還是沒有把他忘記。
這次兩天的聚會行程很趕,第一天早上抵達Bonn,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到房東媽媽家坐一下。順文很早就到了,我到的時候聽到他轉述房東媽媽早上只要一聽到電話的聲音,都會猜會不是會是我打的。可惜都不是,我跟以前都一樣,只要說幾點到就會準時的出現在人家面前,事前不會再打電話。到了房東媽媽家,他還是一樣熱情,而且早就準備好一罐果醬要給我帶回Freiburg,沒有一次有例外,只要我去拜訪她,就一定是一瓶果醬當作禮物(當然去拜訪人家我也是帶個小禮物過去就是)。在那邊泡茶聊天(當然是聊八卦)將近到中午,房東媽媽指著冰箱說:裡面有肉他已經拿出來退冰了,叫我們兩個看看要作什麼菜,中午一起吃。然後他還說,她的香菇雞湯早已經做好等我們來了。真感動,每次只要回到Bonn都有道地的香菇雞湯可以喝,而這道菜大概也可以算是房東媽媽的中式招牌菜了。雖然從抵達到離開的時間不過三個多小時,不過我們聊天還是聊得很盡興,提到我跟順文都在考慮延長進修時間,房東媽媽很高興的說,希望我們都能延長成功,這樣九月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臨走前我們算了一下隔天在國科會的聚會應該不會太久,所以相約大約下午五點再到她家喝下午茶。

其實這樣的聚會對於舊生來說都有點無聊,因為很多行程都是已經跑過的,比如說拜會DAAD的行程。去年九月的行程是在前一天先舉行晚宴,隔天拜訪DAAD(上午)然後再到國科會聚會討論,而今年是在第一天下午就拜訪DAAD然後舉行晚宴,隔天整天都在國科會中討論,只是這樣的討論流程太過冗長,加上會議室的空氣很糟糕,所以兩天下來我覺得我很不舒服。

同樣的新學員也都會有問題,老鳥就要現身說法,不過來德國生活半年,我覺得不管再怎樣現身說法,都是碰到問題時自己操刀解決一次比較快。這種經驗的事情,只要自己親身經驗一次就知道怎麼處理了,事前講得再多效果都有限。加上在德國辦事情,跟辦事人員處理事情的方式很有關係,在波昂辦延簽的時候就曾經碰過大家都拿相同的文件,但是有的辦事人員可以過,有些沒辦法過的狀況。這些辦事經驗每個人絕對都不相同,所以也沒有什麼準則可循。

這次我們同梯的人學社會科學的人不少(哲學、政治、法律等),而社會科學的人研究方式通常都是自己思考跟單打獨鬥,因此到德國來後怎樣去定位這一年的學習變得有點困難,我們在聊天過程中知道學習社會科學的人不像我們學自然科學的人在group中除了有大老闆以外還有小老闆可以帶,加上每個星期的seminar跟group meeting,所以至少多少都可以和別人交換經驗討論。社會科學則不然,假如自己沒有準備足夠多的東西,也不知道要怎樣跟老闆討論起(而這種準備沒有一年半載的閱讀累積,恐怕也很難有一定的份量)。加上老闆很忙,所以他們對於這樣的研究進展有點徬徨。在這樣的過程中,可以想像學習社會科學的人要比自然科學的人更要懂得去忍受孤獨,自然科學經常是屬於團體作戰的,而社會科學的東西不是旁邊的人有辦法幫忙的,所以孤軍奮戰是很正常的。看到他們這樣,想起自己的狀況還是覺得幸運許多,實驗室討論在一起,玩也在一起,天天見面,即使沒有常常聊天,但至少不會太過生疏。

今年比較特別的是有一個申請洪堡獎學金的博士後,在兩天的聚會中國科會也有請他給一個介紹,怎樣申請洪堡獎學金。這個獎學金的條件也相當優渥,申請期限是一年,另外加上兩個月的德語訓練,每個月提供的生活費補助大約是我們的兩倍。當然他也提到一些文化上的衝擊,這種東西聽在我們這些已經到這邊六個月的人來說,稀鬆平常,簡單講,就是有時候你會覺得他們很機車(說真的我在德國還沒有碰過什麼機車的人),當然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一絲不苟,但是我想這只是這個民族的表面,很多德式的幽默跟隨性,我想等他們多過幾個月,自然就會有所體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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