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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德國後,因為我們屬於DAAD計劃下的交換學生,所以DAAD舉辦的各種活動基本上我們都會接到邀請,而各個大學還有一個DAAD Freundkreis,協助連絡這些各國的DAAD補助學生,他們也會定期辦一些活動聚會,比如說每週一次的Stammtisch等。平常白天在實驗室上班,晚上還要跟一群人喝酒聊天的,腦袋完全沒有辦法休息(講德文腦袋能休息才有鬼),所以這種活動我參加一個學期後就懶得參加了。而這次看到有健行,整個眼睛突然一亮,而且這個地方正是前不久上德文課剛剛介紹到的,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出去玩(有人帶,自己不用花腦筋),當然參加。
從Freiburg搭車到目的地也不用半個鐘頭,這附近的鐵道網路大致上就是繞著Kaiserstuhl這個小丘陵搭建,所以任何一站下車都可以找到健行步道。而最高點的海拔不過五百多公尺而已,說爬山實在也不算什麼山,但是這附近的風景還算是相當好的。一眼望去幾乎都是葡萄園,有種讓人回到Ahrweiler的感覺,但是這個地方又更是一片原野,幾乎滿片的綠。據說這邊的動植物有不少特有種,不過我不是學這個的,實在沒有辦法了解,至少看過幾本書的介紹都這樣說。只是天公不作美,從Bahlingen下車後走沒多久,竟然就開始下雨。所以原本我們規劃的路線是要穿過整個Kaiserstuhl,現在沒辦法,只得盡快找個小鎮下去,等待雨停再作打算(這之間我們也大概走了兩個小時左右)。所以我們就在一個小鎮找了個餐廳喝咖啡吃點東西,接著繼續上路。

只能說太陽來得太不巧,在山上的時候雨不斷的下,走回平地準備要回Freiburg才出太陽,這時候幾個人不甘心,硬是又多走了一段路彌補走不夠爽的缺憾,所以這段路大家就走走拍拍,看看四周的田園景色與河邊的花花草草,間或看到野生的水果也摘來嘗嘗滋味。一派輕鬆悠閒的漫步。

不過今天的健行有些事情是除了健行之外應該要記錄的:其一,一個捷克人問我台灣跟中國的關係,有關統獨之類的(喵的咧,我德文還沒有好到可以這樣發表意見,即使用英文講,都可能會有問題吧。),然後他的問題類似這樣的:中國宣稱你們是他們的一部分,那你們怎麼看待?假如哪天中國拿台灣來當作跟美國的交換條件(比如說拿台灣換夏威夷之類的),你又怎麼想?台灣跟中國原本在政治上就屬於同一個政權嗎?諸如此類的問題,可恨我的德文這方面字彙不夠多,又要講歷史,又有假設問題,跟他走路我壓力很大,講到頭都要爆炸,當然還提到蒙古(內蒙)跟西藏這類的例子。當然他也問說中國大陸的那些人是不是希望統一,我回答說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希望的。我下次碰到他應該要給他一張歷史表格,讓他好好看看台灣跟中國到底是不是一開始就屬於同一個政權。想也知道不是,到清朝都還認為台灣是個蠻荒之地,理都不想理,哪來治理了,真正有規劃性的建設也主要是在日據時代。這傢伙是學法律的,我就跟他說難怪你對這種問題有興趣,這種問題我們不隨便跟人家討論的,尤其不跟大陸人,因為這一定會吵架。其實我想跟他強調教育洗腦恐怖(那種大民族主義的教育真是害慘許多人,戰爭都是這樣來的),不過要怎樣清楚表達這種概念又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我的意見是:西藏要獨立就獨立啊,新疆要獨立就獨立啊,這些地方也不是原來就屬於中國的領土,頂多只能算藩屬而已,文化觀念差異這麼大,就算三十年五十年不分裂,等中國國力衰退,還不是照樣分裂。

另外一個比較輕鬆,同行有一個巴西男生(比我高還壯),當時我們在討論行程的時候,這個大男生聽到打算走20公里的Wandernweg時,整個臉露出很驚恐的表情,他說可不可以走十公里甚至五公里就好。那時候聽到他這樣的要求我整個人都很想笑,心裡想著:拜託,看起來比我年輕又比我高的,身體有這麼不行嗎?後來跟他聊天知道他是Freiburg高等音樂院的學生,主修聲樂(唱男高音),那時候聽他走在路上隨口唱了魔笛的片段就覺得這傢伙一定是音樂院的學生,果不其然。在這個手帕幾乎已經絕跡的年代(我記得我到大一大二還有習慣帶手帕),我竟然看到他拿出手帕擦汗,看到這種畫面還真是讓人相當訝異。後來聊聊,他竟然跟我說覺得我很面熟,好像曾經看過我。這更讓人訝異,我是在哪邊出現給他看過,明明我已經很久沒有去DAAD的Stammtisch了,而且即使我有去的時候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不然也不會這麼陌生。Anyway,我跟這個Freundkreis脫節太久了,不過要是他常常辦健行的話,我會常常參加的。XD

出遊的共八人,三個德國人(兩個是這個Freundkreis的領頭,另外一個是其中一個的朋友)、三個巴西人(兩個是高等音樂院學生,一個是哲學系的博士交換學生)、一個捷克人(主修法律),還有我。或許下次我可以找個時間自己去走走,看起來這邊健行的難度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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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illiam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