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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日記只是前半年的回憶,畢竟下部隊後是改人家的大兵手記,而不是、也沒有什麼時間寫自己的週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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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個月的義務役生活總算結束了。重新拿起一年前的大兵手記,看到當時在軍中的紀錄(當然另外還有一個比較麻辣的幹譙版紀錄)不禁感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很多無法適應的東西依舊無法接受,很多軍隊中迂腐的想法似乎也沒有因為換單位而有所改變。但至少可以慶幸的是在這十一個月的生涯中(尤其是半年在部隊期間)碰到不錯的連級主官,讓我在這段日子中依舊能保有一定程度的愜意與自在。當然很多幕僚的行為讓人不敢苟同,成為大家茶餘飯後幹譙的話題,既然下部隊後也沒有寫大兵手記,這段幹譙的心酸紀錄也就不想在此老話重提了。

大兵日記980806
進入服役的第四天,雖然覺得還有些不適應,但也並非無法忍受。想起在入伍前的時候,許多認識的朋友總是告訴我一句話”平安退伍才是真的”,目前雖然沒有太多的體驗,就暫且以此作為目標。不過我很感謝那些給我祝福的朋友們,讓我在即將進入服役生活前感受到他們的溫暖。這幾天的生活算是順利,希望往後的日子也是如此。我想很多人對於軍隊的排斥在於不了解及許多負面的傳聞,至於以後是否有機會來一一驗證真假,就要等待時間證明了。

大兵日記980814
經過颱風的肆虐,台灣本島幾乎滿目瘡痍,而我們也這樣不知不覺的經過兩個星期的軍旅生涯。停水、電大概是印象最深刻的事,雖然星期二開始正常操課,但由於氣候不穩定之故課表依舊時有變動。行程作息也逐漸適應連上的習慣,不過操課上有時因為各排帶開,各領導(授課)長官不同,造成進度的差異或者動作要求的差異,這星期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驗槍程序的問題。我認為授課進度統一標準,才能讓我們這些入伍生有所適從,否則昨是而今非,不僅無法完全了解,也是浪費時間減低效率的行為。終於要開始第一次的放假,雖然期待,但也希望能在放假期間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大兵日記980821
剛好這星期要我們帶照片貼在後面的心情部落格中,我帶了兩個月前到中南美洲旅行的照片(瓜地馬拉、祕魯),也想起當時的一些點滴。記得當時決定要去這兩個國家旅行的時候,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而我的回答很簡單:”去看古文明”。雖然這兩個國家有高度古文明遺跡,但以現今的眼光看這兩個國家,卻是有些落後、甚至有些危險的。在瓜地馬拉時時可見持槍的保全人員站在銀行、商店的門口,雜貨店總有鐵窗隔著櫃檯及顧客,公共汽車常在街上大剌剌的噴出黑煙,掮客就站在公車的前門沿路招攬乘客,或者也可以看到提著水果籃的攤販直接上車開始兜售。總之很多的文化現在是我們在這個地方很難想像的。但是那個地方的人民樂天知命,即使在嚴肅的禮拜場合也呈現著活潑的氣氛,這些印象都讓我很深刻。其它或許等以後再說了,若有機會的話。

大兵日記980828
新訓進入第四個星期,雖然單兵常會不小心吃土,但想來也是特殊的經驗,跟那時候在秘魯旅行天天跟風吹沙搏鬥沒有什麼兩樣。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馬陸走路的樣子,偶然在星期一下午的單兵教練場水泥地上觀察其他組的操作時,一隻馬陸就緩緩地爬過我面前,千百隻腳如同在跳波浪舞般往前移動,有條不紊地維持某個疏密變化的頻率,爬過腳邊的鋼盔,然後往前方逐漸遠去。前幾個星期接到一個學長的email,告知德國的房東媽媽(Frau Rehn)即將滿73歲,而我們這些曾經受他照顧的台灣學生,決定集資合送他一張德國來回台灣的機票,讓他能夠有機會再到台灣看看這些親愛的孩子們。雖然當時在德國Bonn只住兩個月(後轉往Freiburg執行研究計畫16個月),但幾乎每晚我都會煮晚餐跟他一起吃,之後再聊天喝茶,日子過得愜意,而他也真的待我們如子女,在這即將到來的他的生日,我仍然要誠摯的向他說聲”生日快樂”(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希望很快能在台灣跟他見面。

大兵日記980904
偶然有一天晚上抬頭看天空,發現天空上的月亮皎潔,而旁邊伴隨著一顆亮星,再想由這個亮星觀察其他天體,無奈天空雲層堆積加上從連集合場上觀星的光害嚴重,因此只能徒呼可惜。雖營區觀星經驗慘澹,但在當打飯班的那個星期,竟然在草叢中看見閃著綠色冷光的營火蟲,這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距離上次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至於星空,我想我還是忘不了在秘魯山區那完全沒有光害的安地斯山脈中,看到無數星星還有那片灰亮帶橫跨夜空的銀河。那真是一種讓人目光迷炫的經驗。回到台灣後就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看到浩瀚的星空,除非真正找到一個光害跟空污都極少的地方。本週已經是新訓第五週,剩下三週即要轉往步校受訓,又是另一個新階段的展開。

大兵日記980911
第六個星期結束,看著日期911,直接聯想到的就是在大二升大三那年紐約發生的恐怖攻擊事件。我還記得那年舉辦迎接系上新生的宿營,而我們幾個三五好友在營隊結束後還順道至羅東附近景點偷閒一天才返回台北,一切都以為如此美好,但沒有想到晚間突然看到美國雙子星大廈受到攻擊崩塌的新聞,頓時間所有愉快的情緒變得極為沉重,以為另一次世界大戰會因此展開。不過還好當時的人都維持足夠的理性,但也因此使得我們在出入美國時變得更為複雜。有一年在美國暑期交換的時候,提到這事件許多老美還心有餘悸,而在2008年參加會議時順道去紐約觀光,看到雙塔的原址上已經開始興建新的建築物,一片煙塵瀰漫,而對面的小教堂依舊陳列著當時罹難者的遺物,以及許多親友、生還者對於他們的懷念。雖然這事件已距今八年而且遠在美國,但對世界的影響顯然相當巨大。願上天保佑這些無辜的靈魂。

大兵日記980918
時序雖已入秋,但氣候的悶熱潮溼完全沒有入秋之感,每天早上起床後看著不斷冒汗的皮膚,就有恨不得想把汗腺割掉的想法,當然也僅止於想法而已。現實上若真的這樣處理,就是和自己的健康過意不去了。時間想來真的很快,從入伍至今已過七週,十一個月的軍旅已過10%,對於未來找工作的問題也要開始正視。跟幾個同學聊起發現規劃時程似乎都差不多,年底把資料準備好(履歷、研究計畫、推薦信等),然後就開始送教職的申請案。只是大環境下僧多粥少,學術領域的競爭相當激烈,若國內沒有辦法找到滿意的工作,那可能只得先往國外尋找博士後研究的機會,幾年後再另作打算。看著應該要準備卻還沒有動筆的資料,我認真的希望能有一個長假把這些事情有條不紊的準備妥當。只是現階段是機會很低了。週休二日的思緒無法連貫,即使想作也只嘆力不從心。

大兵日記980925
兩個月的新訓很快就要進入尾聲,下星期一就要撥交到鳳山的步兵學校,展開三個月的新(?)生活。回想剛進入這個地方,很多長官都會以麥克阿瑟將軍的一句話告訴我們新訓經驗之難忘與可貴(“若給我一百萬再讓我入伍新訓一次,我不要;若要用一百萬買我的新訓經驗,我也不要”),不過對我來說,雖然新訓不是什麼痛苦的回憶,但若有人出高價讓我清空這段記憶,倒也未嘗不可。只是要清除人的記憶不是像買賣交易一般俐落乾脆。也罷!就將它放在腦海底層吧!

大兵日記981009
轉瞬間從新訓結束到步校受訓已經兩個星期,雖然鳳山理論上天氣較大內熱,但因時序入秋之故倒有些許涼意。在步兵學校雖然有較多的自由時間,但望著遠方高雄市區及八五大樓,更讓人有禁錮於牢籠之感,突然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彭明敏教授”自由的滋味”這本書。她曾經作為政治系的教授,卻因理念與當局不合後逃亡國外,國際法權威的命運如此乖舛,看來只讓人覺得那個年代的令人無法想像及慶幸我們出生時已經過了所謂的強人統治時代。前天在後山訓練場除草,直至華燈初升才下山,看著城市遠方點點燈火,繁華的城市即使近在咫尺,而我們依舊在這”封閉資訊而保守的地方”(某門課的教官如是說)。

大兵日記981016
前幾個星期從誠品的網路書店上下單訂了Thomas Mann的長篇小說魔山(Der Zauberberg),這部號稱德國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教育小說描寫一群患有肺結核的病人在瑞士山區療養的情況。所有的患者在療養院中飽食終日,閒談辯證,頗有魏晉時代竹林七賢之風。而書中的主角漢斯卡斯托普在山上探望表兄的過程中,竟然也因患病成為療養院中的一員。該書所描述的時間在漢斯初到時推行地極緩,從人物、環境的描繪都巨細靡遺,一個星期的時間花了超過1/3的篇幅,而剩下的2/3重點則移至漢斯與其他病患間的互動,許多哲學思想的辨證、政治立場的討論,甚或有些自然科學的基礎知識,有許多地方在閱讀時略感吃力,很多思考性的東西都需要在腦袋中多轉幾圈才能稍微理解。雖尚未讀完這本小說,但我想這次讀完後幾年內應該還會再重讀一次,去細細體會箇中滋味。

大兵日記981023
來到步校四週,有些事情令人匪夷所思,就拿共乘計程車來說,校方發佈命令禁止共乘,理由是怕同時有很多人出事,但若以此邏輯來看,是否也應該禁止大家共乘遊覽車?很多事情命令發布後若不執行,則也沒有效果,若發佈荒謬的命令最後導致大家無所適從或陽奉陰違,難道這又是管理者所樂見的?這種因噎廢食的舉動就像是因為會有空難所以不搭飛機一樣,問題終究還是沒有解決,只是把脖子埋進土裡而已。步校的自然生態比起大內似乎豐富許多,時有白鷺鷥在方基上覓食或在校區飛翔,時見白鷺鷥伸長脖子、壓低姿態,長長又細瘦的腳緩步前行,眼神專注的看著前方,脖子隨腳步前進而一伸一縮,滑稽的動作就像在看卡通影片,倏地脖子嘴巴往前猛力一伸,草叢中似有蚱蜢類的昆蟲跳出,原來是在捕食,可惜這次的進攻失敗。但若看到鷺鷥的脖子有著吞嚥的動作,想當然是滿足地得到戰利品,如此關,似乎也忘了炙熱的陽光的荼毒。

大兵日記981030
我是個喜歡自助旅行的人,在每次旅行之前,充分的準備絕對是必要的。同樣擬定每日的行程也是必須事先作好的工作,只是不論去過人說浪漫的巴黎,還是熱情奔放的西班牙,甚或帶有神祕色彩的祕魯,每次旅行後比對自己的”預定”行程跟”實際”行程常有巨大的更動。能因為交通上的關係調動行程,可能因為在某個博物館或景點特別有興致而多停留幾個小時,或者當天只是心血來潮想要享受旅行偶然的悠閒,所以什麼景點都不去,純然只想躺在沙灘上曬太陽。來到軍中每個星期的休假計劃表早已成為例行公事,而在軍方不希望大家出入人多的公共場所下,似乎也就是制式化地寫著”回家”、”在家休息”這些安全的答案,等著上級長官抽查驗證。若臨時有同學邀約聚會或者家族聚餐,就不曉得大家是以誠實的心態婉拒,或是直接前往參加了。總之我以為,計畫只是計畫,若計劃不能隨情境狀況而調整,就是迂腐而愚昧了。

大兵日記981106
自從入伍後,每次週休時的休閒活動不外乎是看電影(視),聽音樂或閱讀,最近因金鐘獎聲名大噪的”痞子英雄”我也在上個星期全數看完。這齣電視劇以拉法葉軍購弊案改編,涉及政府高官、本國黑道及外國暗殺組織與警察間的攻防,而高雄市也因全力協助拍攝成為觀光景點。不可否認的,高雄市這幾年在城市景觀上確有腸族的進步,而透過戲劇的行銷,讓我們更看到這城市美的地方,脫離了過去的污名(重工業污染或髒臭的愛河)是值得令人高興的。另外上週還看了一部電影”美味關係”,與其說是美食電影,倒不如說是兩個女主角架設出兩條平行線,餵他們的生活目標努力的故事。我很喜歡Julia Child在法國生活時因為喜歡美食而前往清一色男廚的藍帶廚藝學院拜師,因不服輸的精神成功地拿到結業證書。而Julie Powell在生活陷入瓶頸後,看到Julia的故事,擬定365天作524道菜的計畫。在執行計畫的過程中有爭執、有失落,也有歡愉跟滿足,這是部色彩豐富的電影,從中也得到不少樂趣。

大兵日記981113
這週末聽了一場音樂會,還看了場與音樂有關的電影,”That is it!”音樂會一向是我習慣進行的休閒活動,已經四個月沒有進入音樂廳欣賞現場的演出,這場演出的小提琴家Mintz以他出色的技巧詮釋了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中的幾首選曲及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令人印象深刻。即使至德堂的音響效果較為乾澀,流洩出的樂音依舊迷人。Michael Jackson日前猝逝,造成原本即將開演的倫敦演唱會被迫終止。從這步演唱會彩排的紀錄片中,看到MJ對音樂的才氣與執著,還有許多與他合作者劉露出的那種興奮崇拜的神情,他畢竟是代表那個流行音樂時代的先鋒人物,雖然新聞話題不斷,但無損於這個人對於全人類的貢獻(而且很多負面的傳聞與指控其實都是莫須有的)。MJ在演唱會中欲表達他對世界的關愛,與影片結尾的Heal the world相互呼應。這部電影所呈現的東西除了一場未完成的演唱會外,還有更多對於MJ的側寫,無論是否為其粉絲,由此部電影去瞻仰這位King of Pop也是值得的。至於軍中瑣事也不過爾爾,就略過不提了。

大兵日記981120
參加婚禮一直都是讓人百感交集的,尤其是這對新人的雙方都是認識的朋友時,更是對於他們有無限的祝福,即使這趟從高雄直奔台北,也是值得,再加上許多大學同學也出席這場婚禮,席間大家閒話家常,加以從33樓俯瞰的美景相伴,這頓飯吃得相當愉快。喜宴過後與朋友相約看了場電影”風聲”,這部電影早已有朋友推薦,故事是描述抗戰時期在汪精衛的偽政府底下工作的臥底人員,為民族大義犧牲的故事。雖然這樣的描述聽起來很呆版,但是原著小說把焦點設定在古堡內,臥底及非臥底人員聚在一起,日軍想從中找出內賊,一一抽絲剝繭。當然有幾個不相干的人無故犧牲。整部電影就是一部推理偵探小說,加以導演陳國富流暢的敘事手法,讓整部電影毫無冷場,且也完整交代許多細節,應可算是近幾年華語片的佳作。步校的生活已過八個星期,很快的到下個月底就要進入軍旅生涯的下一個階段了。

大兵日記981127
雖說最近的氣象預報時有寒流來襲,但在南台灣依舊是日日艷陽天,氣溫也沒有顯著的下降。當然跟剛來到步校的時候相比,現在的天氣已經算是相當舒服了。在軍隊中(或說在步校)總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昨天才剛發生在武管前有負責歸還、清潔武器人員吃東西的事件,結果莫名奇妙地被督導,理由是吃飯要在有桌椅的地方吃(據聞如此)。倘若原因真為此,那所有步校野外上課的人員用餐時間就應該全部帶回餐廳。而昨又聞武管更改歸還武器的規則,擦砲、槍一律在各大隊集合場,等武管開門後再行送槍,而且沒有處理乾淨、記到缺失者直接08。在一個時時刻刻以放假威脅著自己的地方,幾乎所有雞毛蒜皮的事情也任意祭出08作為處分,實在讓人難以想像,而單位還大言不慚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教育單位”,容忍學生犯錯的機會。這樣的作為與這樣的宣稱,總讓人有種精神分裂的感覺,而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大兵日記981204
這週算是進入步校後不大一樣的一週,星期一抽部隊籤,星期五掛階,原本星期三還排定里港的實彈射擊,卻因為選舉的關係而延後至下週。抽籤的結果出乎意料地竟然抽中在屏東的部隊,這一路的軍旅生涯,從大內到鳳山,接著要到萬金,可真是離家越來越遠,若不考慮回家路途遙遠這件事,其實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讓我熟悉南部這個地方。假如在閒暇時還有氣力的話,是應該好好到處走走。12月的高雄除了早晚稍涼外,可是無法感受到一絲絲冬天的氣息,每日的艷陽依舊,雖然不像夏天動不動就揮汗如雨,但在陽光下站久還是蠻熱的。預計剩下三週就要離開步校,往台灣的更南端前進,讓人不自覺就想到海角七號中的那首”國境之南”,淡淡幽幽的旋律,就像是我現在的心情。

大兵日記981211
這週台灣最重要的政治新聞應屬縣市長改選,雖然席次變動不大,僅僅民進黨多取得宜蘭縣而已,但因國民黨整體得票率嚴重下滑,使得報章媒體都花不少篇幅探討其背後的原因。無論如何,在民主的社會中本應視政黨輪替為正常,表現不佳的政黨就應該下臺,以給其他黨派有表現機會。即使這項觀念已存在大部分人的心中,但真正面臨投票抉擇時總有所謂的鐵票部隊。反正看待事物總是可以從不同的觀點切入,即使像陳水扁這樣吃相難看,也還是有擁護者相信他其實是遭到政治迫害,即使像馬英九這樣拼命向中國靠攏,也還是有人寧願相信他只是作阿扁八年沒做的事而已。總之有人說過政治是高明的騙術,對照前後任總統一扁一馬,還真是騙得人民團團轉。星期三里港進行81砲實彈射擊,雖然只是經驗射擊,但親自裝填看著炮彈發射出去,感覺還是新鮮的,至於下部隊後可能要親自體驗實彈射擊的機會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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