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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MSN上一個學長的暱稱突然改成:”有六年級生要一起去聽張清芳的嗎?”我心裡就很不平衡,為什麼七年級生就不行,聊一下才知道原來學長問過幾個七年級生竟然被恥笑(=.=~~原來我也算是老人),所以才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換找六年級生。但是張清芳的聲音從他出道以來二十多年,走這種路線的華語女歌手,可以說幾乎沒有,如此清亮高亢的嗓音,也只有梁文音有那麼一點機會可以跟這個前輩比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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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芳:那些你最喜歡的歌

我一直認為喜歡音樂的人絕對無法忽略流行音樂這個範圍。我經常跟人家說我小時後的聲音是日本演歌,這是爺爺奶奶那個年代喜歡的流行音樂,一般車上的卡帶除了演歌以外就是國台語的經典金曲,葉璦菱、洪榮宏、齊秦、蔡琴等等是我爸媽那個年代陪他們度過青澀歲月的聲音,而張清芳、優克李林、萬芳好多好多數不完的歌手,是從小看電視聽廣播陪我們長大的聲音。國小時候我本來就是個電視兒童,寫作業的時候順便看卡通,晚上的八點檔跟著家人這樣抱著電視看,所以當時的連續劇片頭片尾幾乎多有耳聞並且琅琅上口。隨著年紀漸增,寫作業的場所從客廳變成房間,搭配的器材從電視轉為收音機,伴隨著音樂寫功課大概是從那時候養成的習慣,至今在作事時還是習慣耳朵旁邊要有音樂的聲音,即便沒有真的很認真的聽音樂。原本我是不聽流行音樂的演唱會,一方面是場地過大(還沒有小巨蛋前演唱會幾乎都在中山足球場)沒有辦法感受到那種真實的臨場感,再者是票價過高讓人卻步,但是這次張清芳的演唱會決定讓我狠下心破例:一個出道25年的歌手,已經淡出舞台許久,錯過這次她的演出,要等到下次就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

簡單的舞台設計在電腦動畫的輔助下變得多采多姿,就這樣伴隨著歌聲”你喜歡現在的我嗎”開場。開場後阿芳的第三首歌”無人熟識”音準都在偏高的位置,可能是因為情緒過HIGH還是怎樣不曉得,不過突如其來的摔跤,反而讓後面的音準變正常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一摔果真在報紙上搏了不少版面,雖然那是表演者所認為的不完美,但是對觀眾來說看到偶像有這樣凸槌的表演才是更真誠可貴的,這樣的小瑕疵並不會讓她的地位在我們心中有所動搖。李宗盛的現身是上半場的高潮,看著他現身都很難相信他竟然真的親自來到小巨蛋當特別來賓(聽說他滾石三十演唱會並沒有現身)。”深邃與甜蜜”還有”你手中的清水燒”應該算是對坐在台下的曼娟老師致敬,這兩首曲子都是她的詞,雖然都不是我熟悉的作品,但是是那種讓人一聽就回味無窮的歌曲,尤其是”清水燒”的歌詞中:

“你手中的清水燒 是愛與青春的代表
只要你願意愛我 燒的遍體鱗傷也不想逃
我手中的清水燒 是心甘願的煎熬
當遙遠變成永遠 我的想念擴散成為風暴”

烈火般的愛情煎熬,清亮的高音聽得讓人心肝糾結。2004年在京都街頭踏著青石步道,踏過古都的方寸土地,搭著歌詞對照當時的情景,在翠綠樹葉襯托下的古老清水寺,香客遊客絡繹不絕,拐個彎的地主神社更是愛情男女必訪的熱門勝地。完全付出愛情才會讓人印象深刻,只是當一切已成往事,傷得最重的往往是付出最多的人,不禁就讓我想起歌劇Norma結尾男女主角兩人引火自焚的場面。

演唱會中幾乎是粉絲的大集合,每當耳熟能詳的歌曲一出現,四周就響起跟唱的聲音,宛如是超大包廂的KTV。但假如不是喜歡這個歌手,不是為了懷念那段成長的時光,又怎麼會買了票進來共同走入時光隧道回味那年輕時候的酸甜苦辣?不管是”女人緣”、”花雨夜”還是”永遠的微笑”,總有人偷偷的用手揉揉眼睛、用衛生紙擦去滴下的淚珠,不管是觸景傷情還是受到歌聲感動,那都是美好的回憶。

穿著白衣卡其裙的張清芳再度上場,唱著是當年比賽的”月琴”,清澀的模樣又再度浮現,曲畢後迅速換裝,開始邁入結尾的組曲。我很喜歡這段民歌的表演,那是一段紀錄她出道前的比賽歲月,月琴的靜態與後兩首的動態,層次上逐漸推波助瀾推向結尾的第一個高潮。但是我們怎麼可能就此滿足,接著又連唱了三首歌,意猶未盡,她說”怎麼辦,我好想從頭開始唱”,大家鼓譟著說好,1985年第一張專輯”激情過後”的音樂響起又是讓大家一片驚呼。雖然原先對於他早期的作品當時印象不算深刻(第一張專輯發行時我才四歲),但是這些旋律重現還是會勾起記憶。激情過後我們知道演唱會不會就這樣結束,因為還有更經典的曲目還沒有唱,怎麼可能就此結束。

當張清芳再度從小巨蛋觀眾席的後方現身,全場又是陷入瘋狂,”我還年輕”的聲音又數度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全場幾乎都站起來隨之搖擺,”天天年輕”的音樂響起阿芳開始滿場跑,那樣的活力充沛的音樂還有行動,就讓人好感動,不曉得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聽到她的個人演唱會。一個晚上這樣懷念許久沒有聽到的好聲音,是不是太奢侈的一種行為?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是珍惜著分分秒秒聽著她的歌聲,也想著那個東方不霸稱霸的年代,還有她跟優客李林的很多經典作品(說真的,看到黃子佼跟卜學亮上場合唱出嫁還是有點讓人失望,畢竟李驥跟林志炫還是有不可取代的地位)。Men’s talk的全場大合唱令人動容,也知道這場演唱會真的要進入尾聲,等到”你喜歡我的歌嗎”唱完,雖然我們不捨,但是美好的時光總不可能沒有結束的時候。不曉得有沒有下次這樣的機會,再一次一起回憶這些歷久彌新的好歌還有好聲音。

“你喜歡我的歌嗎?”
“我很喜歡~”

把第一場華語流行音樂演唱會的觀賞經驗獻給張清芳,很值得,也是很美好的開始。

12/12 台北場曲目 (PTT張清芳中轉錄)
01. 你喜歡現在的我嗎
02. 親愛的請不要說
03. 無人熟識
04. 尋回
05. 加州陽光
06. 舉棋不定(合唱:李宗盛)
給自己的歌(李宗盛)
07. 深邃與甜蜜
08. 你手中的清水燒
09. 女人緣
10. 認真的眼睛
11. 出嫁(合唱:黃子佼、卜學亮)
12. 花雨夜
13. 簾後
14. 燃燒一瞬間
15. 孤女的願望
16. 水車姑娘
17. 青蚵仔嫂
18. 永遠的微笑
19. 這些日子以來(合唱:舒淇)
20. 月琴
21. 出塞曲
22. 曠野寄情
23. 大雨的夜裡
24. 想你到心慌
25. 不想你也難
26. 激情過後
27. 我還年輕
28. 天天年輕
29. Men's Talk
30. 你喜歡我的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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