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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ramm
S. Prokofjew: Klavierkonzert Nr. 2
P. Tschaikowsky: Symphony Nr. 1 “Winterträume”

Klavier: Yundi Li (李雲迪)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Dirigent: Seiji Ozawa
‘柴可夫斯基第一號交響曲,我沒有看錯吧?’記得在網路上看到這場演出的曲目安排時,心中暗暗的嘀咕了一下, Tschaikovsky有名的交響曲作品四五六號不演,怎麼會選一首難得聽到的第一號?不過看到獨奏是李雲迪(2000年蕭邦鋼琴大賽首獎得主)要演奏普羅高菲夫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指揮又是小澤征爾,加上難得來柏林一趟,當然是有機會聽到的音樂會都不可錯過。(謎之聲:你到底是來柏林開會還是來聽音樂會的…=.=…)

拿到節目單後看到這場曲目解說下的標題為:早期作品,我頓時心中有了底,這場音樂會所設定的主題就是作曲家的早期作品,不管是普羅高菲夫的第二號鋼協(完成於1912-1913年間,後來在1923年重新改寫)或者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號交響曲(完成於1866年,而當時他正在莫斯科音樂院任教)都是。而這類作品演出的頻率不見得頻繁,拿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來說,交響曲通常聽到的都是四五六三首,而普氏的鋼協,大概第三號算是膾炙人口(或許也跟阿格麗希的名演有關)。總之,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來認識他們的早期作品。

柏林愛樂的幾乎每場音樂會都有安排導聆,而這場也不例外。主講者一開場就這麼講的: »我們在音樂學院岀考題的時候,常會問學生:柴可夫斯基寫過幾首交響曲,而學生通常會回答三首,問他們為什麼,他們會說因為他寫過第四、第五跟第六號交響曲啊!»聽到這個簡單扼要的開場白大家哈哈大笑,當然這也直指柴可夫斯基的後三首交響曲名氣、評價與演出頻率,比起前三首高得多。這首標題為冬之夢的交響曲,使用很多俄羅斯民謠的元素,第一樂章剛開始是一種營造冬天氣氛的感覺,從絃樂器輕輕的進入後,時而開展時而收斂,不過典型俄式風格的演奏,諸如弦樂部的快速擦弦演奏去營造凜冽的氣勢在這首作品中隨處可見,小澤征爾雖然是背譜演出,但是可以感覺其對作品的熟稔,不過這首曲子的一些管絃樂編法跟樂段的銜接聽起來是有一點奇怪的,有時候會有突然煞車又再出發的感覺,加上跟Abbado相比,Ozawa與樂團的默契沒有那麼好,所以有些地方收得不乾脆,出來得也沒有很漂亮。至於第四樂章這個Finale我聽到這個地方心裡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倒不是Ozawa的指揮跟樂團有問題,但是就是那種很naive的感覺。這首曲子的收尾很典型的讓人感覺熱血沸騰,好像上戰場的勇士一樣不斷往前衝鋒陷陣的大喊 » 殺殺殺»,尤其到最後的coda看到打鈸的樂手幾乎沒有休息的演奏,就可以知道結尾有多亢奮,前方一個坐在座位上的男士情不自禁的隨著音樂不斷的晃啊晃,我可以想像坐在他左右兩邊的人有多痛苦。但是在這首標題下冬之夢的曲子,聽起來就很詭異,那種聽完的感覺是,演出不錯,但是實在是讓人沒有熱烈鼓掌的熱情,當然全場還是掌聲不斷,只是比起上次那場接近完美的演出,相較之下這場就沒有讓人家那樣興奮。當然這首曲子演完後跟油嘟嘟他們交換意見,我們也都幾乎一面倒的覺得這首作品很詭異,也由於一些段落銜接上有點問題,所以指揮必須要跟樂團更有默契才能克服這樣的演奏障礙,簡單說來,這是一首不好演奏的曲子。隔天跟老闆聊天談到這首曲子,老闆的說法更讓我訝異。他說就他曾經看過的資料,其實柴氏對於這首作品其實是相當滿意的,甚至是他相當喜歡的作品。只是這首曲子感覺缺乏生命的滄桑,比起五號或者六號那種令人動容的音符,在一號中我們很難聽到這樣的元素。也由此可見生命的累積對於一個藝術家有多大的影響力。

李雲迪以蕭邦鋼琴大賽首獎聞名世界,這次開出的曲目是普羅高菲夫的鋼協令人吃驚。有人會開玩笑的說普羅高菲夫的鋼協是把鋼琴拿來當打擊樂器使用,李雲迪這首曲子的演奏當然很難跟他演奏蕭邦聯想在一起,不過大體來說是相當不錯的,不過他的第一樂章有些緊張,有些地方有錯音且觸鍵沒有很緊密,當然這個狀況在後來的表現越來越好。第二樂章兩分多鐘的詼諧曲最讓人大呼過癮,這個樂章李雲迪在音樂上的表現相當完整且穩健,演奏的密度極高,當然也是很精彩的視覺效果,你就看到兩隻手在鍵盤上不斷的飛舞,每個音乾乾淨淨點出。第三樂章跟第四樂章延續著第二樂章的穩健,表現一樣令人讚賞,看著雙手飛舞聽著音樂流洩,就是一種過癮。小澤征爾的指揮同樣是背譜演出,而他相當注意李雲迪的演奏,在指揮的同時也隨時注意獨奏的狀況,以達到最理想的伴奏狀況。這系列的演出據說DG有進行現場錄音,可能不久之後會有CD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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